沈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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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溺
指紋鎖“滴哢”一聲，門打開了。
客廳沒開燈，宴知歡只借著玄關處昏暗的燈光，稍稍打量了片刻。
公寓面積不小，正對著門，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，很通透，不遠處那些來往不息的車流清晰可見。
客廳的裝修風格同他房間一樣，黑白灰的色彩搭配，簡約低調。
距離她上一次來也不過十來天，光潔的地面已然鋪上了厚重的地毯。
這個地段，這樣的一套公寓，想必價格不菲。
正這麽想著，腰側忽然貼上一道涼意，後背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她索性轉過身，雙臂勾著許清碩的肩，擡頭迎上他沈沈視線。
目光一相接，她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。
鼻尖充斥著灼熱難耐的氣息。
她踮起腳，主動迎上他落下的吻。
許清碩的唇有些涼，唇瓣柔軟，如此在她鼻尖唇角游移，輕而易舉便亂了她的呼吸。
真是會親。
也對，於這事上，他的經驗必定比她多得多。而她的上一次，還得追溯到遙遠的四五年前。
偏偏她今天又敏感得要死，脖頸鎖骨，腰間背後，他的輕微碰觸，都能激起她一陣陣的戰栗。
綿綿不絕，深入骨髓。
“寶貝，”他又來吻她的耳垂，嗓音沈悶克制，好似蠱惑一般。
宴知歡擡眸看他一眼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手指摸索著去解他襯衫的紐扣，他卻等不及了，搡著她從客廳到臥室。
一段路，勾勾纏纏，你推我就。
她被他親的渾身綿軟，柔嫩臉頰貼在他肩窩，幾乎要走不動路，他還在她耳邊調笑，“腿軟了，嗯？”
然後貼在她身上的雙手，稍一用力，便將她托起，抱著她去了床上。
背貼著微涼的床單，前面卻是他炙熱的氣息。
她閉上眼，任由他的唇，他溫熱的手掌，在她身上肆意輾轉廝磨，處處惹火。
明明他們認識也沒多久，偏偏他就那麽懂她，她身上每一處的柔軟，都恰恰好被他拿捏。
她想，也或許他並不是懂她，而是懂女人呢。只要他想，單單憑他這張臉，想必也能勾得人神魂顛倒。
她又睜開眼，拉扯著去脫他的襯衫。平日裏還算靈活的手指，此刻卻毫無章法，折騰了好一會兒，才堪堪解開了兩顆紐扣。
許清碩被她這動作擾得發笑，嗓音灼灼，“我幫你。”說罷，一手勾著她下頜去吻她的唇，一手覆在她手背，將身上礙事的衣物一並扯去。
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，光影綽約。
迷亂的錯眼間，一點深紅忽然印入她的眼。
宴知歡思緒一頓，猛地想起來什麽。
她瞇了瞇眼看他，又看看他，指腹拂過他肩頭，落在他肩胛骨下那顆紅得猶如滴血的痣上。
記憶中那張模糊的臉忽然便同眼前男人的臉重疊了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許清碩的唇仍流連在她臉頰旁，她這麽一停，他很快就註意到了。
宴知歡呼吸愈發急促，她舔了下唇，有些不確定問道：“是你？”
許清碩只是輕笑一聲，驀地支起身子，指尖拂過她頸項，轉而托住她下頜，瞧著她眼睛，很認真地道：“是我，寶貝。”
隔了這麽五年，這個女孩，終於記起他來了。
她就這麽躺在床上，長發淩亂，鋪天蓋地，像極了五年前那一晚。
“明天可不準再跑了，”許清碩捏住她的下巴，聲音沈沈：“跑了我也能追上你。”
宴知歡：“……”
他掐她下頜的力道並不大，她卻也無法掙脫，身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，濡濕了雙睫。
“不說話就是答應了。”
“許清碩，”她喊他，氣息不穩：“小哥哥。”
他便俯身吻她的耳廓：“寶貝真乖。”
呼吸濁重。
宴知歡被他磨得受不了，又不甘於就這樣被他拿捏，伸手勾住他脖子，兇狠地去咬他的唇。
這樣用力，留下的痕跡，明天怕是褪不掉。
他想要阻止她，卻還是作罷了。配合著低了頭，順從了她的小心思。
眼見著她滿眼迷蒙，伸了手臂纏住他腰背，攀著他，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，搖擺著，一浪又一浪，最終化為喉間難抑的輕吟。
意識朦朧之間，心思起伏，一浪又一浪，終將人淹沒。
******
第二天，宴知歡睡到了自然醒。
許清碩起的比她早得多，正在房間外面講電話，隔了一扇門，聲音很輕。
房間裏窗簾緊閉，但隱隱約約間仍是透出一些光線，空氣裏似乎還殘留著他們昨夜貪歡的氣息。
宴知歡懶懶地呼出一口氣，實在是倦的很，也無心聽他在講什麽，卷起被子將自己捂住了。
剛閉上眼睛，手機就響了，是江浩打來的電話。
再過幾天就是佩德羅出院回國的日子，江浩上周就跟她商量著再去看望那西班牙人一次，結果昨晚上這麽一通折騰，她幾乎快要忘了這事。
電話那頭的江浩顯然也才剛起床，打著哈欠，語氣懶散：“姑奶奶，還沒起床哪。現在九點，我一會兒先去醫院，你差不多也過來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我晚一點到。”
在床上醒了醒神，宴知歡才擁著被子坐起來。昨天穿的衣服擱在邊上，褶皺瞧著不太明顯，領口大概是被扯的厲害了，套到身上，露出胸口一整片雪白。
放在平時倒也罷了，不算見不得人，可這會兒，脖頸胸口上滿是痕跡，穿這身，怕是不好出門了。
她嘆了口氣，理了理有些毛糙的長發，散在肩頭，勉強遮住一些。
洗漱到一半，許清碩進來了。
昨晚那件襯衫大約已經報廢，他換了一件同色不同款的，襯衫紐扣系得整整齊齊，一副快要出門上班的樣子。
宴知歡也沒顧得上多瞧他幾眼，趕緊洗臉刷牙。
“怎麽不多睡會兒？”
她放下洗臉巾，對上鏡子裏他的眼睛，聲音有些啞：“睡不著了。”
小小的面孔，沒化妝，倒顯得年紀更小了。
許清碩走近了，垂眸，“現在不累了？”
累，怎麽不累。
她這一晚上被他折騰得厲害了，從床上到浴室，又從浴室到床上，現在仍是渾身綿軟。他那邊，除了嘴角那一處並不十分明星的傷口，整個人倒是精神奕奕。
“你要去上班？”她擡頭，看他一眼。
許清碩摩挲著她的長發，點頭，“嗯。”
她應了聲，忽然想到什麽，盈盈看向他：“許醫生，能搭個順風車嗎？我跟你順路。”
“當然。”他頓了下，勾起唇角，“不順路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該謝謝一下你男朋友。”
宴知歡瞬間意會，忽然又想起昨夜種種。一陣悸動從腦海蔓延到腰肢，幾乎要撐不住她的身體。
見她不應聲，許清碩索性一把把她抱上了盥洗臺，她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驚慌，手臂下意識攀上了他肩頭。
“不行，我來不及了。”
許清碩揚眉，靠近她，彎了彎唇：“什麽不行？”
她還未回答，炙熱的鼻息便傾壓下來，瞬間便卷入她唇齒間。
“許清碩……”
罷了，也不是一定不行。
畢竟他技術，是真特麽的好。
許清碩的吻很溫柔，輕輕舔舐，漸漸逼近，慢條斯理同她糾纏著。可後來她才發現，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他不斷試探著她的底線，一手托住她後腦勺，一手攬著她的腰背，強勢的做派讓她避無可避，只得迎上他的吻，向他敞開自己。
她氣息混亂，卻又不由自主配合著他的節奏。
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，僅僅一晚上，她的身體輕易便向他妥協，甚至意識都要被他控制。
她卻樂在其中。
多可怕啊，她想著。
他一步步逼近，她一點點後退，直到後腦勺幾乎貼在鏡子上，再也無路可退。只得雙臂撐在洗漱臺上，勉強支撐著身體。指尖碰到擱在一邊的鋁箔包裝，“窸窣”作響。
是昨夜用剩的安全.套。
她捏住一角，正猶豫著要不要撕開，寬厚溫暖的掌心便覆在她手背上，止住了她的動作。
許清碩只是一遍遍地吻她，從耳後到脖頸，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。
“很想嗎？”他輕咬她的耳垂，嗓音嘶啞。
宴知歡渾身一顫，咬住下唇，才算抑制住了幾乎要溢出喉嚨的□□。
“不要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出乎意料的，許清碩竟真的停了下來，只親了親她額頭眉間，便將她摟在懷裏平覆呼吸。
真險。
只差一點，她就破功了。
宴知歡一邊慶幸著，一邊擡頭看他，面上笑吟吟的：“許醫生你看，我這衣服好像穿不了了。”
穿是還能穿的，只是袒胸露肩，脖頸胸口，鎖骨肩頭上遍布紅痕，昨夜戰況之激烈可見一斑。
許清碩順勢瞧了眼，側過頭愜意地輕笑，“下次我註意。”
下次會不會註意她不知道，這會兒再去買顯然也並不合適，好在她的行李箱是被他拿回來了。
之前江州之行事出突然，旅行社那邊除了額外多發了工資，還給了不少杭城的特產，淺淺塞了一箱。除此之外，也就剩一套臨時買的換洗衣服。雖然價格質量都一般，好在領口比較高，總算是擋住了大半痕跡。
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整理完衣服，又理了理頭發，忽然便對上了鏡子裏自己的視線。
很熟悉，卻又覺得陌生。
時間匆匆過去，曾經覺的刻骨銘心的事，終究也淡忘了。
那麽現在的一切呢？
她忽然不確定了。
於是匆匆移開視線，不再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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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她上一次來也不過十來天，光潔的地面已然鋪上了厚重的地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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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索性轉過身，雙臂勾著許清碩的肩，擡頭迎上他沈沈視線。
目光一相接，她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。
鼻尖充斥著灼熱難耐的氣息。
她踮起腳，主動迎上他落下的吻。
許清碩的唇有些涼，唇瓣柔軟，如此在她鼻尖唇角游移，輕而易舉便亂了她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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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對，於這事上，他的經驗必定比她多得多。而她的上一次，還得追溯到遙遠的四五年前。
偏偏她今天又敏感得要死，脖頸鎖骨，腰間背後，他的輕微碰觸，都能激起她一陣陣的戰栗。
綿綿不絕，深入骨髓。
“寶貝，”他又來吻她的耳垂，嗓音沈悶克制，好似蠱惑一般。
宴知歡擡眸看他一眼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手指摸索著去解他襯衫的紐扣，他卻等不及了，搡著她從客廳到臥室。
一段路，勾勾纏纏，你推我就。
她被他親的渾身綿軟，柔嫩臉頰貼在他肩窩，幾乎要走不動路，他還在她耳邊調笑，“腿軟了，嗯？”
然後貼在她身上的雙手，稍一用力，便將她托起，抱著她去了床上。
背貼著微涼的床單，前面卻是他炙熱的氣息。
她閉上眼，任由他的唇，他溫熱的手掌，在她身上肆意輾轉廝磨，處處惹火。
明明他們認識也沒多久，偏偏他就那麽懂她，她身上每一處的柔軟，都恰恰好被他拿捏。
她想，也或許他並不是懂她，而是懂女人呢。只要他想，單單憑他這張臉，想必也能勾得人神魂顛倒。
她又睜開眼，拉扯著去脫他的襯衫。平日裏還算靈活的手指，此刻卻毫無章法，折騰了好一會兒，才堪堪解開了兩顆紐扣。
許清碩被她這動作擾得發笑，嗓音灼灼，“我幫你。”說罷，一手勾著她下頜去吻她的唇，一手覆在她手背，將身上礙事的衣物一並扯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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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亂的錯眼間，一點深紅忽然印入她的眼。
宴知歡思緒一頓，猛地想起來什麽。
她瞇了瞇眼看他，又看看他，指腹拂過他肩頭，落在他肩胛骨下那顆紅得猶如滴血的痣上。
記憶中那張模糊的臉忽然便同眼前男人的臉重疊了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許清碩的唇仍流連在她臉頰旁，她這麽一停，他很快就註意到了。
宴知歡呼吸愈發急促，她舔了下唇，有些不確定問道：“是你？”
許清碩只是輕笑一聲，驀地支起身子，指尖拂過她頸項，轉而托住她下頜，瞧著她眼睛，很認真地道：“是我，寶貝。”
隔了這麽五年，這個女孩，終於記起他來了。
她就這麽躺在床上，長發淩亂，鋪天蓋地，像極了五年前那一晚。
“明天可不準再跑了，”許清碩捏住她的下巴，聲音沈沈：“跑了我也能追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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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說話就是答應了。”
“許清碩，”她喊他，氣息不穩：“小哥哥。”
他便俯身吻她的耳廓：“寶貝真乖。”
呼吸濁重。
宴知歡被他磨得受不了，又不甘於就這樣被他拿捏，伸手勾住他脖子，兇狠地去咬他的唇。
這樣用力，留下的痕跡，明天怕是褪不掉。
他想要阻止她，卻還是作罷了。配合著低了頭，順從了她的小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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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的江浩顯然也才剛起床，打著哈欠，語氣懶散：“姑奶奶，還沒起床哪。現在九點，我一會兒先去醫院，你差不多也過來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我晚一點到。”
在床上醒了醒神，宴知歡才擁著被子坐起來。昨天穿的衣服擱在邊上，褶皺瞧著不太明顯，領口大概是被扯的厲害了，套到身上，露出胸口一整片雪白。
放在平時倒也罷了，不算見不得人，可這會兒，脖頸胸口上滿是痕跡，穿這身，怕是不好出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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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到一半，許清碩進來了。
昨晚那件襯衫大約已經報廢，他換了一件同色不同款的，襯衫紐扣系得整整齊齊，一副快要出門上班的樣子。
宴知歡也沒顧得上多瞧他幾眼，趕緊洗臉刷牙。
“怎麽不多睡會兒？”
她放下洗臉巾，對上鏡子裏他的眼睛，聲音有些啞：“睡不著了。”
小小的面孔，沒化妝，倒顯得年紀更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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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，怎麽不累。
她這一晚上被他折騰得厲害了，從床上到浴室，又從浴室到床上，現在仍是渾身綿軟。他那邊，除了嘴角那一處並不十分明星的傷口，整個人倒是精神奕奕。
“你要去上班？”她擡頭，看他一眼。
許清碩摩挲著她的長發，點頭，“嗯。”
她應了聲，忽然想到什麽，盈盈看向他：“許醫生，能搭個順風車嗎？我跟你順路。”
“當然。”他頓了下，勾起唇角，“不順路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該謝謝一下你男朋友。”
宴知歡瞬間意會，忽然又想起昨夜種種。一陣悸動從腦海蔓延到腰肢，幾乎要撐不住她的身體。
見她不應聲，許清碩索性一把把她抱上了盥洗臺，她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驚慌，手臂下意識攀上了他肩頭。
“不行，我來不及了。”
許清碩揚眉，靠近她，彎了彎唇：“什麽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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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清碩……”
罷了，也不是一定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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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清碩的吻很溫柔，輕輕舔舐，漸漸逼近，慢條斯理同她糾纏著。可後來她才發現，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他不斷試探著她的底線，一手托住她後腦勺，一手攬著她的腰背，強勢的做派讓她避無可避，只得迎上他的吻，向他敞開自己。
她氣息混亂，卻又不由自主配合著他的節奏。
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，僅僅一晚上，她的身體輕易便向他妥協，甚至意識都要被他控制。
她卻樂在其中。
多可怕啊，她想著。
他一步步逼近，她一點點後退，直到後腦勺幾乎貼在鏡子上，再也無路可退。只得雙臂撐在洗漱臺上，勉強支撐著身體。指尖碰到擱在一邊的鋁箔包裝，“窸窣”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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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捏住一角，正猶豫著要不要撕開，寬厚溫暖的掌心便覆在她手背上，止住了她的動作。
許清碩只是一遍遍地吻她，從耳後到脖頸，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。
“很想嗎？”他輕咬她的耳垂，嗓音嘶啞。
宴知歡渾身一顫，咬住下唇，才算抑制住了幾乎要溢出喉嚨的□□。
“不要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出乎意料的，許清碩竟真的停了下來，只親了親她額頭眉間，便將她摟在懷裏平覆呼吸。
真險。
只差一點，她就破功了。
宴知歡一邊慶幸著，一邊擡頭看他，面上笑吟吟的：“許醫生你看，我這衣服好像穿不了了。”
穿是還能穿的，只是袒胸露肩，脖頸胸口，鎖骨肩頭上遍布紅痕，昨夜戰況之激烈可見一斑。
許清碩順勢瞧了眼，側過頭愜意地輕笑，“下次我註意。”
下次會不會註意她不知道，這會兒再去買顯然也並不合適，好在她的行李箱是被他拿回來了。
之前江州之行事出突然，旅行社那邊除了額外多發了工資，還給了不少杭城的特產，淺淺塞了一箱。除此之外，也就剩一套臨時買的換洗衣服。雖然價格質量都一般，好在領口比較高，總算是擋住了大半痕跡。
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整理完衣服，又理了理頭發，忽然便對上了鏡子裏自己的視線。
很熟悉，卻又覺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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